但他不说,她便不想陪伴。
可人还未等站起来,手腕已经被紧紧扣起。
沈砚周扯着她,险些要把她拉进怀里,好难得撑住,脚扎在石粒里,生疼。
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气。
沈砚周立刻脱了西装外套,平铺在沙滩上,拉着姜槐坐了下去。
把脚拿到自己的怀里,一点点清理干净,仔细确认没有伤口,这才把她放下。
却又舍不得,指尖摸索着她的脚面,会有控制不住的冲动。
“沈砚周!”
“周敬婉给我打电话说见了个和我有关的姑娘,已经有了稳定的男朋友,进入谈婚论嫁的阶段,”沈砚周静静的开口,平铺直叙的把他听到的,臆想的内容冗杂在了一起,“你在她心里一直是一根刺,因为你对我太重要,重要到我可以为了你放弃沈家的一切,可以不要她这个母亲。”
“所以我慌了,我以为你和姓刘的那个医生已经确定了关系,”他说着,指尖微微颤栗,“这世界上不会有人比我更了解你,你一旦确定了,就彻底给我判了死刑。”
饶是情绪已经平复,可一想到这样的可能,沈砚周还是不可抑制的红了眼眶。
熬到深夜的血丝合着一抹红底,把人衬得越发的脆弱。
像他在万徽荣华,半跪在她身前的那一晚。
他惯是会用这样的套路,知道她抵不住,更知道她拒绝不了。
姜槐嘴张了又张,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回应他。
他明明什么都告诉她,半点没有瞒住自己,可一颗心却晃晃悠悠的,根本落不到地。
那双眸子本就色浅,挂了红,仿佛连带着鼻尖耳际都变得绯红,若是深冬,倒像是被冻得。
可如今这般,空气里黏腻chaoshi,裹着海风和浪花。
姜槐长呼一口气,刚要说出些什么,却猛地被噙住了双唇。
几乎是啃咬的,席卷而来的热气,混杂着轻微淡雅的烟草气和微弱的属于她的酒意。
融杂在一起,分不清是谁。
他独断的,不给她半点挣扎余地的,恨不能将她吞食入腹的吻。
甚至没有给她呼吸的空隙。
姜槐觉得自己要窒息在他这个长的看不到尽头的吻里。
手脚酥软,没有丝毫的力气可以撼动他。
头脑空白,唇舌已经没有了自己的意识,任凭他摆布。
甚至,是他用掌心托住她的脑后,才使得她不至于向后翻扬过去。
她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力。
直至他突然冷静下来似的,给她渡了一口气。
姜槐这才活了似的,贪婪的,苛求更多的把自己逼向他。
可迎来的,是进一步的,毫无招架之力的吻。
吮吸着、啃咬着、shi裹着,最后,终于变成了温柔的,贴住她唇的,静静的亲吻。
姜槐喘着粗气,胸脯起伏,找不到一丝魂魄,像个傀儡娃娃,被他托着,捧在掌心里。
而后,他听到她,同样带着喘息和克制的语气,一字一句。
“姜槐,你再敢说一句不要试一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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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沈砚周:从你这小丫头嘴里听不到我想听的话,直接封死
姜槐:!!!
抓痕 求求你爱我,好不好
姜槐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, 或者已经是困倦到脑子没有了意识,才会答应沈砚周和他一起回酒店。
还是在他将她吻到窒息,吻的头脑缺氧, 晕乎乎的情况下, 贴着她的耳阔,裹着三分笑意的说道, “你朋友肯定已经睡着了,打扰她们不合适。”
热气卷着她, 痒的她想要向后缩,又被他拦着,动也不能动, “放心,我睡在沙发上,你睡床。”
这话,怎么听都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架势。
可姜槐竟然当真被他蛊惑着,又或者说, 被他背着一起回了酒店。
顶层不曾出售的行政套房, 可以看到一望无际的大海。
穿过主厅才会抵达卧室, 一旁开放的行政书房,整个房间干干净净的像个样板房似的。
姜槐坐在床上时才意识到,临来前买的所有用品都在楼下的房间里, 现如今她连个换洗的衣物都没有。
甚至都没有看到沈砚周的衣物。
而刚刚把她领进来的人,此刻挽起衣袖, 在一旁的书房里打电话,应该有很急的需要他敲定的工作内容。
单手叉在腰际,只余了空境夜景下的一抹背影。
手机上赫然显示着3点。
凌晨这个时间段,想来应该是推了很重要的工作赶过来的。
白衬衣因为刚刚在沙滩上激烈的吻而被她揉搓的满是皱着, 肩膀和后脊处甚至还有她的抓痕。
充斥着暧昧和欲望。
姜槐长呼了口气。